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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入生活|張?zhí)靽撼岚蛏系娘L景

——作家定點深入生活創(chuàng)作手記

來  源:重慶作家網(wǎng)    作  者:張?zhí)靽?    日  期:2021年12月22日     


接受重慶大交通采寫任務之前,我對重慶交通的認識是模糊而片面的,只是感覺出行更加方便快捷,無論乘飛機翱翔藍天,還是走水路劈波斬浪,或者坐輕軌穿行兩江,均可隨意選擇。當深入到航空、水運、高鐵、輕軌、高速公路和陸海新通道六大交通行業(yè)采訪后才知道,我們這座被稱為西部坐標上的大重慶已經(jīng)四通八達,各種縱橫交錯的綜合交通網(wǎng)絡(luò),已經(jīng)通江達海。只要登上重慶大交通的翅膀,就能全景式欣賞到巴渝內(nèi)外的各種風景。

黃金水道上,我們乘風破浪。

佇立果園港碼頭,瞭望世界,Y字形通道綿延八荒。向東奔馳而去,沿江通道上聆聽長江之歌;向西呼嘯而去,渝新歐班列穿過西域,旋風直抵歐洲;向南乘風萬里,連接陸海新通道,追風東南亞。在國際物流樞紐構(gòu)建上,兩江新區(qū),握手新加坡太平船務、港務物流集團,共同打造了互聯(lián)互通多式聯(lián)運示范運營平臺,打通了相互銜接的障礙,讓世界矚目重慶,矚目果園港。西部大開發(fā)的戰(zhàn)略支點上,“一帶一路”和長江經(jīng)濟帶聯(lián)結(jié)點上的果園港,坐望長江北岸,在浪花和汽笛的推涌下盡收世界于眼底,我們在連接亞歐的節(jié)點上聚能運轉(zhuǎn)。在果園港,我們有長江天然的深水良港,我們在沿江晝夜聆聽濤聲的碼頭岸線上聚散天下貨物。5000噸級泊位16個,設(shè)計年通過能力3000萬噸,集裝箱泊位10個,裝載能力200萬標箱,散貨泊位3個,裝載能力900萬噸,商品汽車滾裝泊位3個,裝載能力100萬輛,枯燥的數(shù)據(jù)上掛滿了港口人的智慧和汗水。在長江黃金水道上,我們乘風破浪,抵達遠方。

陸海新通道,聯(lián)通海陸空。

地處西部內(nèi)陸的重慶,交通物流曾經(jīng)是對外開放的一大痛點。走江海聯(lián)運到上海,從東南亞出海,我們在與世界兜圈子,時間在浪花的循環(huán)里暈眩,物流成本堆積如山。我們與世界的距離有天涯咫尺的阻隔,也有滄海的江湖之遠,山川河流延緩了我們出海通關(guān)的腳步。世界因為我們的缺失而寂寞,我們不知道歐亞大陸的時尚和非洲的原始風情,不能互通有無,也不能促膝交談傳遞溫暖,彼此因相隔一棵草木、一縷空氣、一滴海水而陌生,寂寞的我們渴望一條向南的通天之路。總部建立在重慶的陸海新通道在此時應運而生。這條連接了陸?盏男峦ǖ,從重慶經(jīng)貴陽、南寧,到北部灣出?;重慶經(jīng)懷化、柳州,到北部灣出?;成都經(jīng)瀘州、百色,到北部灣出?。三條匯聚而成的主通道上,和諧號、復興號,風馳雷電穿過大漠風;巨輪,乘風破浪,卷起千重浪。水陸兩棲的門戶上,鄉(xiāng)村山野與中心城市,一網(wǎng)通天下。重慶與西部,西部與世界,遙相呼應的格局,把天下若比鄰的千古意境和滾滾鐵流乘風萬里的碧波,詩化成了貨行天下的錦繡前程。攀上穿越云空的汽笛,我們有放眼天下的格局。在水陸絲綢之路上,中國與中南半島、印緬、老撾、中亞、越南,瀾滄江與湄公河,中國與新亞歐大陸橋,中國與西亞國際經(jīng)濟走廊,一路呼嘯通港口,重慶出發(fā)的陸海新通道已經(jīng)把西部、乃至中國和世界聯(lián)接在一起。 陸海新通道上,裝滿了路行萬里的呼嘯風景。千山萬水惠風吹,我們都是追夢人。

重慶高速,通達巴山渝水。

懂點重慶地理、歷史的都知道,我們的大重慶,從曾經(jīng)的古驛道上蹣跚而來。大江大河,千轉(zhuǎn)百回,穿過高山峽谷;大巴山和武陵山,縱橫交錯出了萬水千山;先民穿過五千多年前的舊石器,跋山涉水。我們從三峽溯江而上,從秦嶺順坡而下,憑借舟楫長途遷徙,在崇山峻嶺和江河湖泊之間,開辟了東接荊襄、南達滇黔、西連三蜀、北通漢沔的原始驛道。我們的重慶,是從重巒疊嶂的驛道上跋涉而來的。

“要想富,先修路”,“要快富,修高速”。我不想說高速公路對經(jīng)濟發(fā)展的重要性,也不說對富國強民的重大意義,只想說三千萬巴渝子民從城市走向山野、從鄉(xiāng)村走進都市繁華的急迫。歷史和時代,選擇了重慶高速集團,高速人抓住了歷史機遇。他們從50人起步,到超過萬人的規(guī)模擴張,從一百多公里的小試鋒芒,到數(shù)千公里的完美跨越,還給了歷史一個奇跡。

重慶直轄、西部大開發(fā)、三峽移民、城鄉(xiāng)統(tǒng)籌,催生了國家高速網(wǎng)絡(luò)規(guī)劃的出臺,一陣陣春風掠過兩江,翻開了重慶蔚藍的交通規(guī)劃圖。

一年起步打基礎(chǔ),十年巴渝變坦途,五年變樣,八年變暢,這不是口號,是重慶高速人已經(jīng)擂響的出征戰(zhàn)鼓。重慶直轄年與交通建設(shè)年同步起航,在國家“五縱七橫”規(guī)劃高速主干線上,重慶從“大”字型規(guī)劃起步,到“三環(huán)十二射多聯(lián)線”,逐年提速漸次交叉推進,放眼望去,規(guī)劃圖上的每一個點都豁然在目。

原計劃2020年建成的“二環(huán)八射”2000公里,忽然提速到2010年建成通車,意味著7年時間將完成1600公里,豈不是天方夜譚?十萬建設(shè)大軍從全國各地,浩浩蕩蕩奔向三峽庫區(qū),奔向武陵山,奔向18個項目、792座橋梁、146座隧道,一場聲勢浩大、前無古人的高速公路建設(shè)大會戰(zhàn)在遼闊的萬水千山全面鋪開。高速人率領(lǐng)建設(shè)大軍以摧枯拉朽之勢,在倒計時的秒針上揮汗如雨,譜寫了提速十年完成“二環(huán)八射”2000公里的天方夜譚。

我們的高速公路樞紐,在任督二脈上發(fā)射出的奇經(jīng)八脈,內(nèi)通38個區(qū)縣,外聯(lián)16個出省通道。

向東看,東接荊襄,駛向渝宜高速,穿過巫山抵宜昌。駛向滬渝高速,穿過石柱接利川;駛向黔恩高速,穿過黔江達恩施;駛向萬利高速,穿過萬州再達利川。

向南看,南達湘黔。駛向渝東南,穿過渝州射向懷化;駛向渝湘高速,聯(lián)通長沙;跨上延伸線,直奔長株潭、珠三角、海西經(jīng)濟區(qū);駛向秀松、酉沿高速,渝湘黔旅游金三角快速通道,一氣貫通;開通南川至貴州,將貴州道真融入重慶一小時經(jīng)濟圈;貫通江津到貴州,四面山、習水森林公園與赤水風景區(qū),將與成渝環(huán)線形成區(qū)域旅游高速大環(huán)線。

向西看,西連三蜀,成渝、渝遂、渝蓉高速,實現(xiàn)成渝兩地三聯(lián)通。昔日蜀地一家,今日巴蜀一體,兄弟握手,支撐起中國經(jīng)濟第四極。

向北看,北通漢沔,穿過渝鄰、達陜包茂高速,直達西安,城開高速,炮聲正;渝東北連接陜南,即將通達,巫山穿越安康,一路通行無阻。

遙望出海口,汽笛正在遠方空鳴,我們在西部深處遠離大海,火鍋的鮮香麻辣難以漂洋過海。2004年12月,我們已經(jīng)通過渝黔駛向蘭海高速,直奔湛江出海口,在重慶第一條高速出海通道上,響起了我們巴渝漢子的朗朗笑聲。駛向渝宜高速,在滬蓉高速上,穿過湖北、安徽、浙江、江蘇,直達上海,在重慶第二條高速出海通道上我們將跨過太平洋,與世界握手;駛向渝湘高速,8小時穿過長沙會合京珠高速,直達廣州珠江,在重慶第三條高速出海通道上我們的物流穿過南海,直達天下異邦;駛向渝瀘高速,穿過云南奔馳中緬國際大通道,直達東盟,以滿載重慶制造的萬噸巨輪,問好印度洋沿岸,再穿過馬六甲海峽,撇下太平洋5000公里的浪花,在重慶的第四條高速出海通道上懸掛五星紅旗,抵達歐非大陸。從巴渝大地起航的高速旋風,從東南西北向四面八方狂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兩江沿岸飛奔而去。

高速綻放的數(shù)據(jù)之花,令人眼花繚亂。高速路上綻放的那些數(shù)據(jù)之花令人目眩。成渝高速催生的渝西經(jīng)濟走廊沿線6區(qū)縣,走出西南出海大通道,翻開西部大開發(fā)泛珠江三角洲的扉頁,攜帶高速旋風進入了中國至東盟自由貿(mào)易區(qū),從2005年的3467億,到2010年的7925億;2010年“二環(huán)八射”抵達巫山,從 2000年的12億,到2012年迸發(fā)出的70億;與巫山毗鄰的奉節(jié),從2000年的21億,到2013年的160億;云陽,從2000年的22億到2013年的150億。一連串翻跟頭增長的數(shù)據(jù)之花開遍了巴山渝水。

圍繞盛開的數(shù)據(jù)之花,10多個經(jīng)濟組團,在改變;圍繞渝湘高速,主城、渝西、三峽庫區(qū),渝東南四大板塊,在改變;川渝通往珠三角門戶的秀山,在改變;酉陽新一輪擴城版圖,在改變;雨后春筍一般涌現(xiàn)的新型工業(yè),在改變;“三環(huán)十射多聯(lián)線”上43個市級特色工業(yè)園區(qū),在改變;重慶新型工業(yè)基地格局,在改變。我親眼看見那么多彎腰的巴山子民挺直了脊梁,微笑之花開遍了荒郊山野;那么多的草房巖洞,恍如隔世,民宿之花,開滿了青磚碧瓦,脫貧攻堅之花,舒展了滿臉的皺褶;三千多萬的巴渝子民,在數(shù)據(jù)的果實里埋頭狂奔。你看,那漫山遍野的山笑、水笑、人含笑。從變換呼嘯而出的數(shù)據(jù)里走出的城市,越來越遼闊。長出的高樓,越來越抵近云端。星羅棋布的工業(yè)園區(qū),越來越像星辰。堆積如山的菜市場,越來越擁擠。月亮花吻過的夜景,越來越璀璨。在巴渝山水的花園里,百花盛開的聲音此起彼伏,在數(shù)據(jù)之花鋪滿的繁花似錦里,我顧不上眼花繚亂,只能別無選擇地,選擇我在巴渝大地的春暖花開。

駛向春天的列車,我們都是春天里的風景。

我們不必登上民國三十五年計劃草案里的高速電車,那時從主城到郊區(qū),比蝸牛稍快一些,甲乙丙三條線,拉不動時間的沉重,重慶春天的軌跡依然銹跡斑斑。也不必追溯八九十年代的城市交通規(guī)劃,我們趕往春天的腳步雖然快了一些,但依然難以追趕開花結(jié)果的春風蕩漾,我們每天上下班依然在路上擁擠跌宕。但我們可以從2020年的三月桃花的枝頭上回頭看,乘坐覆蓋全城網(wǎng)絡(luò)“九線一環(huán)”開往春天的列車,掠過窗外的萬紫千紅,掠過帶著花香的鳥鳴,我們的每一秒都春心蕩漾。

10條軌道線路上“一線一主題”的重慶映像,在輕軌的奔馳里,流淌著水墨古韻。如若不信,請乘坐1號線到磁器口步入市井,詼諧、樂觀、形象的重慶言子兒撲面而來;如果你乘坐二號線到李子壩穿樓,千萬不要忘記出站,面朝“巖之魂”文化墻,讀出浮雕而出的巖魂,抖擻出堅硬的紅巖精神;也可乘坐三號線到魚洞,在石板路上修腳、掏耳朵、做裁縫、打麻將,老重慶市井百態(tài)的生活記憶,在青春的視野里跳躍出霧都的春意盎然;亦可搭乘四號線,從圖文并茂的墻上讀出重慶與上海、廣州、德國、澳大利亞姐妹城市呈現(xiàn)出的重慶魅力;抑或乘坐五號線從鴛鴦到江津,從碧波里瀏覽燈火璀璨的洪崖洞吊腳樓,和“人人重慶”的標志,沉醉于以壁畫、照片、浮雕等多種藝術(shù)形式彰顯出人文重慶的水墨神韻;或者乘坐六號線從茶園到五路口,你一定會折服于巴山渝水的美輪美奐,那倒映在一江春水里的重慶大劇院,長虹臥波的千廝門、朝天門大橋,和閃爍在3D光影里的大足石刻、天生三橋、釣魚城、黑山谷,或濃墨重彩,或磅礴遼闊,在呼嘯的窗口里演繹出獨具特色的山城魅力;如果你有興致,還可乘坐7號線從北碚到西彭,領(lǐng)略群英浩萃的風采;如果你有閑暇,還可乘坐8號線、9號線和環(huán)線,愜意地徜徉在一個個春光輝映的古鎮(zhèn)里,在古風蕩漾的飛檐峭壁的燈籠下,撐一把油紙傘,著漢服、誦唐詩、吟宋詞,或聆聽川江號子,品重慶漆藝,繡蜀繡手巾,觀川劇變臉,或深入地下站臺隨意涂鴉,穿越到古色古香的春風里,炫酷一番重慶人的現(xiàn)代風采。

登上藍天上的翅膀,扶搖萬里。

提起重慶航空,包括我在內(nèi)的絕大多數(shù)人首先想到的是江北國際機場,在采訪中了解到,重慶航空的發(fā)展歷史可謂跌宕起伏。我們看到的現(xiàn)在的江北機場,已歷經(jīng)了四次改擴建,在西部率先實現(xiàn)了中西部地區(qū)三條跑道同時運行,即將建成的T3B航站樓和第四跑道,年吞吐量將達到八千萬人次,

五十八萬架次的升降起落,現(xiàn)在,我們可以登上藍天上的翅膀,攜帶兩江涇渭分明的麻辣太極圖,操一口重慶椒鹽普通話向外飛、向高飛,飛向萬里蔚藍,五小時飛過五大洲四大洋,飛過全球三分之一人口的萬里疆域。

我們不能忘記,1929年為修建重慶第一座近似于跑馬場的廣陽壩機場而失去生命的603位民工的靈魂,也不能忘記,1930年2月11日第一個飛上重慶3000米高空的吳宥三。為反制重慶大轟炸,駕機撞入敵機機群與7名侵略者同歸于盡的獵獵戰(zhàn)鷹。

你知道嗎,在渝中區(qū)長江水域上的沙洲上,我們曾經(jīng)擁有過第一座民用機場——珊瑚壩機場,700米的跑道東高西低,旅客登機和裝卸貨物,必須穿過浮橋上岸,登上322級臺階。在抗戰(zhàn)風云里開辟的后方航線,承接了駝峰航線運抵重慶的大量戰(zhàn)略物資。那是一座時常被洪水圍困的機場,在波濤洶涌的長江里,猶如一葉飄蕩的輕舟,孤獨地守候著日夜奔流的一江春水。

還有美國飛虎隊駕駛4000余架次的殲擊機起降于九龍坡白市驛機場,在空中抗戰(zhàn)的主戰(zhàn)場上,扇動颶風撕碎了一架架鋼鐵鑄造的膏藥旗,血色的領(lǐng)空和殷紅的江水,激發(fā)了我們多少搏擊長空的斗志。

解放后,我們那些狹窄的機場,裝不下飛翔的遼闊,我們需要一片更加浩瀚天空。1990年1月22日,江北機場正式通航,一架架從新航站樓起飛的翅膀,抖落歷史天空里的那些灰色時間,穿過云層一飛沖天。兩江上空,從三次擴建的江北機上起飛的鳥鳴,沒有留下名字,只留下了建設(shè)者的飛天智慧和汗水。

如今,只要你愿意,可隨時攜帶兩江呼嘯升空穿過國內(nèi)263條航線,飛過千山萬水,飛過春夏秋冬,飛向東南西北135個城市的繁華,翅膀的每一次扇動,都將直抵你的家門,中國版圖上的每一道風景,都風和日麗。

你可以飛抵云端機場巫山,領(lǐng)略一番峰回路轉(zhuǎn)碧空盡、重巒疊嶂鎖云煙的巫山美景。站在云端里,臨峰巒之曠遠,抒山川之壯美,覽群峰之奇秀,發(fā)千古之幽情,聆聽巫山十二峰上的婉轉(zhuǎn)鳥鳴。登高望遠,高峽平湖的壯美盡收眼底,天際間懸掛的巫山畫廊,令人擊掌叫絕。

你也可以飛抵黔江機場,走下懸梯散落在山野無數(shù)炫目的風景里。誤入武陵大裂谷,獨攬溝谷高低錯落,但見山勢奇峻多姿、裂谷雄闊壯美、瀑布直掛絕嶺、河谷迂回婉轉(zhuǎn)、谷底奇石疊壘。探步情人谷、舍身崖、一線天、萬丈坑,移步換景,別有洞天,頓生幽謐古奇之感;蛴诔筷爻趼吨H登頂南天門眺望日出、觀云海,但見天地間云海浮動,山巒上慢描金邊,縱有萬千詞匯,也難描盡這演繹千古的意境。

你也可以在中國式情人節(jié)七夕之際,攜愛人飛抵武隆仙女山機場,春賞花、秋看月、夏乘涼、冬滑雪。如果你是單身,請向仙女池奔去穿越回到上古,與仙女一道,將我們的肉身化為一汪清水,滋潤干渴的山脈。無風時,波浪不興,靜若處子,倒映藍天白云、花草樹木,任憑水鳥斜飛,把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畫呈現(xiàn)給人間;起風時,心旗蕩漾,在高天流云里與仙女肆意歡愉。

重慶機場翅膀云集,我們已經(jīng)向世界敞開了山清水秀、美麗之地的大門,我們在萬里云天已經(jīng)互聯(lián)互通,重慶與世界的天涯近在咫尺。只要你愿意,請隨時搭乘國航重慶分公司、川航重慶分公司、重慶航空公司、西部航空公司、華夏航空公司,廈門航空重慶分公司、山東航空公司重慶分公司的飛天之鳥,兩江翅膀?qū)w過370多條國內(nèi)外航線,抵達全球216個城市,把我們麻辣生鮮的每一張面孔,降落在天下每一道陌生而熟悉的風景里。

“亞洲領(lǐng)先、世界一流”,我們當之無愧。

平行線上,高鐵呼嘯出風景。

在巴山渝水的阻隔里,我們迫切向往一條條呼嘯而出的鋼鐵通道,飛出兩江的重巒疊嶂,兩江與世界的進出往返,在迫切地呼喚更加快捷的內(nèi)部互聯(lián)互通網(wǎng)絡(luò),呼喚更多更快的對外高速鐵路通道,聯(lián)接起鐵路與公路、水運與航空、產(chǎn)業(yè)園區(qū)和物流園區(qū)。千呼萬喚,全國綜合性鐵路樞紐之一的重慶高鐵旋風,已從全國中長期鐵路網(wǎng)規(guī)劃藍圖上鏗鏘而來,我們穿過重慶樞紐中心5805公里錚亮的平行線,奔向2030年全國和世界的每一扇窗口。

放眼向內(nèi),彼此點綴成景。飛升入云,鳥瞰兩江版圖“兩環(huán)十干線多聯(lián)線”、“三主兩輔”連接起的重慶主城樞紐鐵路干線大通道,邁著時速160公里的腳步,已經(jīng)穿過2020年2600公里的山山水水,在前呼后擁立體交叉上的十五條普速平行線,跨過了縣縣通鐵最后一公里,滿載巴渝盛景向四面八方呼嘯而去。平行線上,雖然我們不能永遠相交,但卻彼此相守永恒,彼此點綴風景,彼此消解渴望,我們與山水同行,彼此為景,相遇成歡。

我們在安張鐵路上邂逅,你攜帶安康長江支流漢江上的漁歌,向522公里外的張家界奔去,在中國生態(tài)氣候明珠的城口邂逅,你唱漢江漁歌,我涌長江碧波,韻調(diào)飄落紅葉,飄飛巫山畫廊。秦巴兩地邂逅的平行線射向西北,直奔東南沿海。

我們在黔遵昭鐵路上,彼此成為風景。登上汽笛凌空的悠揚,你從黔江越過小南海的碧波,向兩百公里外的昭通奔去,抖落昭通西部大峽谷溫泉的迷霧,跨過史前遺址,直奔武陵山,與土家妹子在濯水廊橋上邂逅,借一輪明月點燃篝火,跳一曲擺手舞,閃亮的平行線上,我們不再是過客,而是彼此賞心悅目的風景。

你從恩施來,我從黔江往,我們在恩黔鐵路上對歌。你唱“六口茶”“龍船調(diào)”“繡香袋”,我唱“十繡”“十想”、“掐菜苔”,150公里時速的平行線上,我們都是土家人,窗外風景入窗來,窗內(nèi)山歌飄窗外。

我們穿過兩江去柳州,長江嘉陵兩江碧波從天來,長虹臥波一對銀線自地飛,七百公里通天道,串通西南、西北、北部灣,汽笛響徹空白處,渝柳兩地自逍遙。

我們穿過廣涪鐵路,貨行天下。時速120公里的平行線段上,南向與北向,都是彼此的方向,鐵路、公路與水路,都是彼此的出路,涪陵港與果園港,都是我們貨行天下、彼此護佑的避風港。

我們放眼向外,乘坐旋風鏗鏘飛出兩江。

東西南北的閃電之風,穿過鋼鐵鋪就的“米”字高速平行線,以鏗鏘的完美節(jié)奏,奔馳往返兩江之外。普速列車兩小時飛向十一個區(qū)縣。高速旋風一小時飛向成都、貴陽;三小時抵達西安、武漢、長沙、昆明和蘭州。平行線上飛馳的和諧號和復興號,擦亮鋼鐵旋風,越過兩江浩渺,肆意抵達千里之外的任意終點。

至此,我已扇動翅膀穿過了重慶大交通的六大通道,盡將快捷與通達、愜意與美景、遼闊與繁華,化成了一行行詩意闌珊的文字,呈現(xiàn)給三千萬山城子民。